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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9b7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神化 > 第一部 第九章 血战·血仇
    我从卫兵丛中看过去,一个蜥蜴人站在刚出树林,还未到空地的地方,离这儿有二十来米远,但他散发出的杀气已弥漫过来。这是一种寒冷,这寒冷来自人的内心。所有的卫兵都拔出了长矛,排出了一个阵势。人群竟被他一人的气势震慑住,各种各样的声音完全消失。站在木栏处的人群不自觉的倒退。

    他穿一件灰色的紧身劲衣,披着一袭全黑的披风。身材不高,但站得笔直,两个拳头上各有一个黝黑的铁手套,上面伸出三支雪亮的爪刃,长有一尺。他右手随意的向路边隔了足有两米的树林一挥。树林中靠近他的七八棵一抱大树纷纷晃动,树上的冰雪溅开,一片雪雾腾起。

    他从雪雾中走出,到卫兵阵前,说:“让开,你们挡不住我塔尔。”

    队长坚定地说:“是!但能战死在阁下这样强的人手里,是战士的荣光!”

    这人就是塔尔!!

    我对芸儿说:“你领卫兵进木栏。”

    芸儿过去,把一样东西给队长看了看,队长一挥手,四十个士兵以一个脚步声走动,站到集市内木栏边。

    埃尔顿不动声色地说:“塔尔,你来晚了。”

    塔尔平静地说:“我早就到了,我看着你们杀了我一些手下。还听这个小兄弟说了一番话。”塔尔把目光投到我身上。

    小刀怒吼:“那首领你为何不管我们,为何不出手?当时只要你出手,我们一定会赢!“

    塔尔对小刀说:“那几个家伙一个比一个无耻,早就该死。我没杀他们,是要利用他们的侦测能力。在小组中,就你和莉莎我看得顺眼。可惜莉莎连我的话都不听,被西蒙那个田筑人骗得死心塌地,无视你的一往情深。现在她应该清醒了,你带走她。”

    我朗声道:“不错,当时有你这么强的敌人出现,败得就是我们。但现在…………”

    塔尔淡淡地说:“现在拼的话。我只有一半胜算,甚至还不到。猛虎不敌一群狼,而你们中也有猛虎。”

    小刀急道:“那首领你快走!”

    塔尔仰天一阵长笑,道:“我是刺客塔尔!!”

    小刀抱起莉莎,从我们身边离开。

    ※※※

    我指着空地:“那块空地够了吧?”

    “够了。”

    我拉拉芸儿的小手,对她笑着说:“呆在这儿看,不用担心。”(这一战,即使我们胜,也是惨胜)

    芸儿还是甜甜地笑,说:“我不担心,哥哥是无敌的!”

    (看来芸儿对我的信心已到了“无敌”的镜界了。)我一笑,吻了吻她,再想象摸小孩头一样去摸她的头,芸儿娇嗔的用手打开,让我竟有了一种面对暗夜的感觉。

    (暗夜!暗夜!何时才能再见妳!)

    郭剑,库奘,我和埃尔顿依次走进空地,各自选了一个地方站住。

    库奘脸色第一次凝重起来,他单手斜提着近四百斤的铁矛,矛尖斜指向塔尔的脚。

    郭剑站在库奘右边,凝视着塔尔,手按在背上的剑把上。剑蕙随风而动,将他指节发白的手遮掩的时隐时现。

    我站在他们中间偏后的地方。

    埃尔顿在我身后。

    二个护卫与特蕾莎,芸儿一起站在守城卫兵边。

    弓手轻快地一跃,跨过木栏一米有余。

    塔尔盯着弓手说:“你射我一箭。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准!”

    弓手看着埃尔顿,埃尔顿点头示意。

    弓手从箭囊里插出一根箭,将弓拉满,射出。

    塔尔左手一伸,象拿盘子里的果子一样就将箭抓住。随手一扔,那箭以比弓射出还快的速度飞向弓手,箭射透弓手身体,噗一声没入弓手身后的木栏,穿过一半,羽尾还在微微抖动。一丝血迹从雪白的羽尾滑落地面,弓手倒下。

    塔尔缓缓说:“你伤莉莎,我就杀你!”

    库奘一声怒吼,一矛向塔尔刺出,塔尔左手一格,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将铁矛挡开。

    库奘收矛,右手一抬一压,纯铁的巨矛前部竟甩出弧线,矛尖从上向下,向塔尔拍去。

    塔尔一沉身,右手爪子向上一挥,巨响中三支爪刃竟将矛尖破开,爪矛相交之处火花四溅。塔尔向前一纵,右手爪刃就象在水面拉动一样轻松,在火花飞溅中将矛身分成两条笔直另两条弯曲的四根铁条直取库奘,塔尔左手一挥,从侧面击向库奘右胸。

    郭剑按剑出鞘,身形展开,剑爪相碰,郭剑身形一滞,剑挡住塔尔左爪。

    库奘大吼一声,左手一收矛,右脚向前侧跨一步,右手一把抓紧矛身与爪子相交之处。

    血滴落,爪身停。

    一时静下,塔尔向郭剑和库奘看一眼,大笑道:“好!”左爪一收一挥。

    爪子挥向库奘右手,库奘只有松手一退,爪子将矛身从中间切断。

    埃尔顿第一个咒语这才完成,一个火傀儡出现在塔尔身后,用两个巨掌带着热浪拍向塔尔的双耳。库奘象用铁棒一样舞起半截矛身冲向塔尔。郭剑挥剑,一道电光从剑身喷出,这电光比大闪电还强,闪得远处看的人睁不开眼。

    塔尔在傀儡出现之时,就向上一纵,往后一翻,轻飘飘地落在火傀儡背后。

    郭剑电光击中火傀儡,将火傀儡打得一晃一淡。

    塔尔一声清啸,双爪交叉拍上火傀儡,火傀儡应爪消失。

    库奘到,铁棒敲向双爪交叉在一齐的塔尔。

    塔尔向前一冲,用肩撞上库奘腰部。

    两人同时向后飞退。

    一口鲜血从库奘口里喷向天空,库奘踉跄的倒退回来,终于站不住,仰面倒在地上。

    塔尔一落地,身形又飘向郭剑。

    埃尔顿第二个咒语完成。

    一个大木树怪出现,挡住塔尔。十几只巨手挥向塔尔,还有几只从地面冒出,一只抓住了塔尔的脚。

    塔尔一提脚,那大木手被扯成碎片,一截更是飞向半空中,足有五六丈高。

    郭剑看着我急声道:“快给我用那个魔法。”

    我念出咒语。郭剑速度快了很多,振剑迎向塔尔。

    (库奘已伤至不能再战,郭剑用了魔法刺激只能挡住塔尔片刻,埃尔顿的召唤物本以很强大,可惜对手是塔尔!只有用环型闪电了。)

    “埃尔顿,准备用闪电。”

    “那根本就打不伤他!”

    “没时间解释,打在我身上!”

    我用起魔法刺激,快速又悠然的打出太极拳。

    大木树怪在塔尔迅捷如风的挥爪中已成碎片,郭剑身上的伤已不轻,血花不停从郭剑身上喷出。郭剑的身形已越来越慢。

    埃尔顿还未有动静,我怒吼:“快!”

    埃尔顿一咬牙,将一道道闪电劈在我身上。

    同样的闪电,由埃尔顿用出,就比学生们的强的太多,我只吸收了十几道就已蓄够魔力。

    我掠出,喝道:“退!”一拳击向塔尔,用太极拳引他的抓子。

    郭剑向后一纵,收剑向埃尔顿跑去,将埃尔顿拉倒在地上。郭剑了解我的环型闪电的威力。

    当我面对塔尔,才知道以库奘天生的蛮力,郭剑精纯的斗气,埃尔顿的高级召唤术都斗不过,挡不住的原因。

    郭剑的斗气从他剑身上发出,随剑身而动,郭剑的斗气锐利,但可察觉;库奘挥矛时带动矛身周围的空气旋转,他的斗气变幻,察觉不易,但不锐利;而塔尔的斗气象他手上的爪刃,有的直,有的弯,察觉不易且锐不可当。

    塔尔的斗气一下逼来,我不得不退。我斜身一闪,斗气从左肩掠过,肩上一凉,血已流出。

    我咒语完成,双手向塔尔挥来的左爪一推。三只手交叉而过,塔尔的左爪没入我右胸一寸有余,肌肉的痉挛告诉我有肋骨被爪子划断。塔尔右抓挥动,一丈远处地上躺着的埃尔顿的身上立刻出现了三道即深且长的口子。

    环型闪电发出,一半的环型闪电击在塔尔身上,将他平平打出十来米。一些电弧从我和塔尔身边漏出。在远处摇动树林,雪象瀑布一样从树稍泻下。

    芸儿看我击飞了塔尔,自豪地对周围的人说:“看见了吗?那是我哥哥。”看周围露出钦佩地目光,芸儿又大声宣布:“我哥哥是无敌的!”

    芸儿从木栏后跑过来,二个护卫与特蕾莎跟着。

    芸儿扑入我怀中,一阵巨痛从伤口处扩开,连续使用魔法刺激使肌肉本就很疼,伤口附近肌肉的跳动使疼痛加了倍。一根断裂的肋骨又被压进体内了一些。我的冷汗不自觉的流下。

    芸儿抬头看见我的冷汗,又看见我身上越扩越大的两处血迹,哭了出来。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只好用手背擦去她的泪水,说:“一点小伤,哭什么?芸儿不是连死人都不怕吗?”

    芸儿还在呜呜地哭,说:“哥哥不同!哥哥不会死!我不要哥哥死!”

    她哭得太伤心,我连忙说:“那给我治伤吧。”

    芸儿立刻从怀里拿出一条小手帕,要帮我捂住伤口。

    我把手帕接过,塞在上胸前的伤口上。这并不能减少流出的血,但奇迹般地的消去了些疼痛。

    “嘶”一声轻响中,芸儿竟从她怀里又拿出一段丝绸的布,上面还有些小花和小动物,芸儿流着泪地把布包在我肩上。

    我摸摸布,还有点温热,闻了闻,上面留有少女的清香,这是………芸儿的内衣。

    芸儿还要撕她的衣服,我拉住她的小手说:“我已经好了,你看。”

    芸儿看见我肩上血迹不再扩大,停了下来。

    “芸儿的治伤太管用了!哥哥都快好了。”

    我看看四周,二个护卫与特蕾莎围在埃尔顿边上给他治伤,库奘还躺在地上,不过他的胸膛还在起伏,应该不需要复活;郭剑身上的伤口多,血流的也多,最大的伤口都隐隐地露出肌肉里惨白色的骨头。

    人群传来惊呼,塔尔从地上坐起,我走向他,芸儿一直侧身挡在我前面。

    塔尔双手一撑,从地上站起。

    塔尔应该已无再战之力,但他实在很强,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凝聚一下魔力道:“你想再战吗?”

    塔尔象一下老了许多,现在的他与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没什么两样。我察觉到他身上的力量在飞快流失。

    塔尔看着我说:“我有些事要对你说,跟我来。”

    “芸儿,你在这儿给郭剑哥哥治伤,等我出来。”

    芸儿带着泪水,点点头。

    在芸儿她们的视线被树林挡住时,我轻呼出来。

    刚才为了让血停下,我在伤口上用了魔法刺激,收缩的肌肉止住了流血,却带来了几乎击溃我的疼痛。

    我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塞入怀里,捂在伤口上。又拿下肩上的绸布条,将它放在怀里。抓起一把雪,糊上肩上的伤。

    雪被体温渐渐融化,伤口已经麻木,血好象止住了。

    塔尔带着欣赏的眼神看我做完这一切。

    塔尔盘膝,背挺得笔直地坐上雪地。

    我靠着树,伸长腿随意地坐他对面。

    “你肯定想知道,以我的实力为何跑来追杀特蕾莎?”

    “不错,她对你来说简直是毫无能力反抗!”

    “我是为了家族之仇!”

    “我祖父本是蜥蜴国的国王,二百多年前与特蕾莎的曾祖并肩与魔族做战。大战后蜥蜴族伤亡惨重,本来我国有5支蜥蜴族有龙的血脉,这5族叫皇族蜥蜴族,生命比一般的蜥蜴族长了几倍,皇族蜥蜴族都有超过5百年的生命。可以在特殊情况下成为龙。这是我国最大的骄傲。但最近成为龙的已是上千年前。我国就以含有多少龙血做为选国王的标准。因为我祖父所含的龙血较多,被选为新的国王。我祖父一向信任特蕾莎的曾祖,任何事都不瞒他。没想到他竟私通外国,在一次欢宴上叛乱。我们一族战后所剩并不多。特蕾莎那一族人数比我族多得多,我们本就不敌,再加上外国派来的帮手又很强悍。我族被屠杀殆尽。”

    “我父亲当时还是个小孩,他被宫女带到山上瀑布边游玩,叛军上来杀掉宫女,抓住了他。”

    “特蕾莎的曾祖赶到,我父亲还在喊叔叔救命。”

    “特蕾莎的曾祖就在瀑布边大笑,说:‘你就是有龙血,我也叫你没有!’他叫人割开我父亲的双腕,将我父亲倒挂在瀑布上,让水来带尽我父亲的血液。我父亲被大水冲了几天,因为我们皇族蜥蜴生命力很强,我父亲没有丧命。”

    “那恶贼又想了一条毒计,他当着全国的人面前举行了龙血仪式。我父亲中含的龙血已经淡得快没有了。那恶贼就说上次我祖父是向一条龙乞了一杯血来骗了所有的人。

    蜥蜴族一般都远不及人族聪明,根本不想我族一直是皇族蜥蜴,就信以为真。”

    “我父亲遭到了蜥蜴国从来就没有过的举国对一人的侮辱。”

    “只有一个最低贱的变色族的女孩不歧视侮辱他。那就是我母亲。我父亲在所有人的侮辱中长大,又在全国人的诅咒中娶了我母亲。恶贼很放心,因为我父亲失去了几乎全部的龙血,已没有皇族蜥蜴的力量。又娶了一个最不可能有龙血的女孩,也就生不出能成为龙的后裔,所以就允许我夫母离开蜥蜴国。”

    “我父母来到龙之国,想获得龙的帮助成为龙,到处寻找传说中龙的踪迹,但都没找到。那时,我母亲又怀上了我。但他们没有放弃,他们生下我,依旧带着我到处流浪,到处寻找。一晃我都成了少年。”

    “在一片连绵起伏的雪山间,我们在一个村子中听到一个传说,说雪山深处最高峰曾经有巨龙飞出。父母要我留在村子里,我说绝不!这是我们的希望,我要和他们一起完成这个希望。他们和我准备了一个雪撬,上面带满食物,我们穿上几件又厚又重的毛皮,每天只走得了十来里。我们吃着冻得的比冰还硬的食物,在呼啸的寒风中挖坑,做成一个小的冰屋,夜里全家紧抱在一起还是不停冻醒。我们的脚指一个一个被冻掉,但冻不掉我们的决心!”

    “不知道走了多远,多少时间。满车的食物都快吃完,我们在一座耸入云霄的雪山顶峰上找到了以前强大无比的雪龙的住所,那是一个巨大的冰窟,里面没有龙。”

    “冰窟外面寒风凛冽,风吹上皮肤,就结成冰;巨大的冰砾时时落下,砸得人皮肤出血;风暴卷起地面的积雪象海中的波浪一样流动。冰窟里面却温暖如春,冰窟内长了很多奇花异草,又有许多珍奇的果子。冰窟里面洋溢着一种无穷的生命力,这生命力比所有的皇族蜥蜴强大了许多倍。”

    “冰窟中间有巨大的生物留下的痕迹,在一块石板上还有巨龙的语言留下。”

    “我们呆在那里等龙回来。我父母在冰窟里又生下了一个雪白的蛋。蛋生出来后,洞中的生命力就消失了。我们一家都相信这就是雪龙!还未孵化的雪龙!我父母一直等蛋孵化,一直没等到。他们象普通蜥蜴族一样死去。”

    “洞中吸收的一点生命力使我恢复了皇族蜥蜴的力量,我走出雪山,已感觉不到寒意。我回到蜥蜴国,开始复仇!!我用一切能够打击恶贼的方法打击他:不停行刺他族内较弱的人,削弱他的实力;不停刺杀他的朋友,让他孤独。恶贼岁数已大,接连不断听到坏消息,终于在半年前一病而死。”

    “新的国王选出,是恶贼的孙子。我看出伯托利的不满。就与首辅伯托利联系,他早想造反,造他堂侄的反。我们一拍即合。”

    “我刺杀了几个忠与伪王的将领。伯托利换上他的人。时机成熟,我们就起来造反。”

    “我到处行刺,挣取巨额报酬,交给伯托利,伯托利雇佣精锐的佣军参战,将伪王的军队赶到稀紫城。战局不利于恶贼的孙子,特蕾莎就来找埃尔顿回去。”

    “我本来想暗中抓住特蕾莎,要挟伪王。但听了你说罗卡的话,我觉得自己确实是明知必胜而战。我要象先祖一样,为信念而战,不管能胜不能胜!所以我在旁边,看着你们杀了几个早就该死之人。”

    “现在受了你的一击后,我小时候吸收的洞里的一点生命力正在消失,又要成为一个普通的蜥蜴人,我无法忍受这种变化。”

    塔尔从怀里摸出一个一寸半见方的木盒,打开,里面塞着五彩的孔雀羽毛,中间有一个小巧雪白晶莹的蛋,白雾在蛋上流动。”

    “这蛋是我的弟弟或妹妹,以前我从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把蛋交给任何人,即使他能令蛋孵化。现在我已是普通人,保护不了他。我必须找到可靠之人,把蛋交给他。我认为你就是可靠之人。”

    我沉默无语,在看到塔尔使拳的时候,就觉得能用出那样一往无前的拳法的人不会象传说中那样邪恶,现在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对塔尔说:“我知道你现在快失去力量,想自杀。但你应该等,等你弟弟或妹妹来见你,如果你做不到,你就是懦夫!”

    塔尔眼中又射出逼人的锐气,说:“好,我就在那个洞里等。”

    塔尔将地点告述我,离开。

    我坐在雪地上,塔尔疯狂地杀人本应该死才对;但塔尔一家的遭遇,一族的消失让我竟还想法激起他的生机。这两种矛盾的想法交织一起。我坐在地上,良久。

    等我出林的时候,伤口上结满带着红色的冰。

    ※※※

    郭剑伤口上有很多颜色各异的糊。

    芸儿还在专心地向他一个伤口上糊东西。

    我到郭剑面前,郭剑就象看见救星一样。

    “芸儿,你在干什么呀?”

    芸儿回转身,高兴地看着我说:“我在给郭剑哥哥疗伤。”

    “他们去神庙了?”

    郭剑苦笑说:“当然,那么重的伤不去神庙那还干什么?”

    “那你不去?”

    郭剑带着怒意地说:“还问?!这就是你叫小芸给我‘疗伤’的后果。小芸坚决不让我跟他们一道去神庙,说是你说的要让她给我治伤。小芸说有办法给我无痛苦地完全治好伤。不知小芸从那儿看过一本书,叫卫兵们找来泥巴,草根,贝壳,矿石之类的东西,叫人锤碎,她用它们来抹在我身上。”

    见郭剑一个伤口上插着半个贝壳,一些伤口上还有草茎。

    我暗暗心惊,连忙对芸儿说:“哥哥伤口已经愈合了,如果再往上抹东西就可能流血,不用管它们。”

    芸儿摇头说:“哥哥,我们得马上去神庙,给哥哥治伤呀!”

    芸儿拉着我就向神庙走去。

    郭剑带着一身伤疼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