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柏看了看后母,又看了看自己默不作声的爹:“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们两个的想法?歪门邪道?最会搞歪门邪道的人就坐在这张桌子上呢,反倒说别人正道的生意是歪门邪道?”
陆长柏看向自己的爹:“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陆长柏见他得脸色非常难看,但是因为他娘还有他妹妹的事一直觉得亏欠他,所以很多时候并不会跟他吵起来。
“你们年纪大了,生意上的想法已经跟不不上现在的形势了,尽量少提意见,免得影响咱们家的生意。”陆长柏就差把你们全家都靠着我养着这句话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
后妈听了他的指责,哭着扯着他爹的袖子:“老爷,他一个做儿子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分明是不把你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他这是大逆不道。”
“行了,你少说两句,你刚才不说那些话,柏儿怎么会说这些。”陆父揉着额头,家里现在确实都靠着陆长柏,虽然他对陆长柏很不爽,但是他也明白现在全家都靠着这个儿子,从陆长柏接了蜡烛生意开始,全家就开始走上坡路,他还听说陆长柏马上就要搭上淑妃这条路了,没准以后他们家都能当皇商,要是让陆长柏不爽了,对方撂挑子不干了,他们家就错失了这个大好的机会。
虽然都是商人,但是现在他们的地位就是底层,跟皇商完全没法比。
后妈听到陆父的话,心中不满,怎么他一个老子还怕儿子?不就是靠着那个小村子一户姓林的人家么,他陆长柏能搭上这条线,她就不能吗?她知道陆长柏给林家多少钱上货,她可以派自己的儿子过去,将价钱提高一些,将生意抢过来,到时候看陆长柏还怎么猖狂。
第098章
98
陆长柏也算是幸运, 他的纸送过去的当天晚上,陈大人就诗兴大发,随手扯过桌上的纸赋诗一首, 这首诗风靡全国,只要是认字的人就能背诵出这首诗。
他用的纸就是陆长柏送来的纸, 他虽然用过不少好纸, 但是自从京城被贬到江城之后, 他就没用过这样上等的纸张。
他对纸的要求不高, 平日里诗兴大发,拿个树枝在地上写、拿起笔在墙上写都是常有的事,但是自从用了陆长柏送来的纸之后,就经常用这种纸。
因为他平日里不在一起纸, 但是现在却开始习惯性的用某一种纸, 他的小迷弟们就开始打听这种纸的来历, 陆长柏特意放出话去, 说这种纸每年只能生产两次, 每次生产出来的数量有限,非常稀有珍贵。
他越是说数量有限, 人们越是觉得它稀有珍贵, 再加上陈大人的这一层滤镜在,这纸还未放在铺子里正式出售,就先被人预定光了。
陆长柏不仅将纸以高价提前卖光了, 还结识了好多人脉。
……
叶谦良最近在村里盖了个仓库, 让人收羊毛,附近几个村子来了不少人卖羊毛, 村里比过年还热闹。
村里热闹了,话题也就多了, 他们村的许多话题都是围绕着林家,最近林家又出了新鲜事,林哥儿的那个男狐狸精一样的赘婿不怎么去厂里工作,天天不是在家里带孩子就是玩沙子呢,听说要做什么玻璃,他们听都没有听说。
以前叶谦良说想要做点什么,村里人都是不看好的,可是现在村里人因为他的想法赚了不少钱,甚至有些期待这次他又能做出来什么东西出来。
毕竟当年他要造纸的时候,就扒了不少树皮,做蜡烛还去山上弄虫子,谁能想到这些东西最终做出来蜡烛和宣纸。他弄了不少沙子回家,做出来的东西肯定看不出来它是沙子做出来的。
这天厂里放假,林出尘在家里抱着凤宝在院子里玩,看见燕哥儿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出什么事了?被狼撵了?”
“听说你相公在做玻璃,玻璃是啥?村里人都议论呢,你跟我讲讲,我好奇。”燕哥儿坐下之后就把凤宝接过来,把自己编织的一个小球递给凤宝,让凤宝玩。
“我虽然没有见过东西,但是他给我讲过,安在窗子上,没有缝隙,能抵挡住风雪,但是又很透亮,在屋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林出尘说。
“那在外面也能清楚的看到屋里?”燕哥儿不理解,“你们俩在屋里睡觉,别人在外面也能看见?”
“又窗帘。对了,我相公让我把这个给你。”林出尘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递给燕哥儿,这是叶谦良让他给燕哥儿的,百叶窗图纸,等玻璃窗子安装好之后,就挂上一个。
燕哥儿拿过图纸看了看揣进怀里:“我都快被他培养成木匠了,从最开始制作蜡烛磨具,到后面做毛衣针,还要做上下铺,现在还要做这种木头片片串起来的窗帘,以后他还让我做什么玩意?”燕哥儿叹了口气,但很快就换上一副眉飞色舞的讲八卦表情:“不说这个了,你听说了么,陈程才他家也给孩子班满月宴了,那场面真是绝了。”
第099章
99
自从林出尘跟陈程才退亲之后, 他们之间很少提到陈程才,除非他们家闹了什么笑话,燕哥儿就会特别兴奋的跑过来跟林出尘分享。
林出尘见他这样兴奋, 凑过来问他:“他们家满月宴发生什么事了?”
这次陈家的满月宴并没有大办,只把亲戚们请了过去, 因为陈程才还在孝期, 如果不是在孝期, 他肯定要将全村人都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