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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不是刑部之人,是我往日因缘际会所结识的一个江湖人士,他只说此屋于他无益,于我大有所用,并且给我的纸条上写了聂森这个名字。”

    “那时我已经查到一些眉目,待我翻看到纸条时,那人已经走了。”冰冷的暗芒在他的眸光中闪烁。

    霍真真没忍住问道:“你那友人可靠?会不会...”

    “至少应与过去无关,他年岁不大,我同他相识也不过是因为他被追杀时被我遇到,当时出手相助,便结下缘分。我只是在想,他身后的关系网中有谁是和此事有关联的,否则,他不能也不该知道这些。”

    霍真真对他口中的人越发好奇了,难得能看到江书砚对一个人有一种心心相惜的语气,她能感觉到,那话里的在意。

    她装作随意道:“他名谁?”

    “金五。”江书砚道。

    “这是化名?”霍真真没听过这个名字,至少在霍家的情报网里,江湖上金五这个名字并没有突出到让他们关注到。

    江书砚轻点下头,继续道:“他排行第五,周围的人都叫他金五,至于全名到是从未听他说过。”

    霍真真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目光环视一圈,嗓音夹杂着怒意:“若被我查到聂将军是被人害死的,我定要让他偿命。”

    “春阳山之行,定会有收获的。”江书砚垂着眸子认真的看着霍真真。

    她轻哼一声:“子卿,春阳山我一定要上去探探。”

    “臣在。”他庄重道。

    视线相撞,霍真真弯了下眉眼。

    江书砚修长的手指蹭了蹭鼻尖,撇开眸子,不动声色道:“皆时可是只带你那位侍女?”

    “周平也去。”霍真真脱口而出。

    “他?他去作甚?”江书砚眉心微拧,眼底带着疑惑。

    像是真不懂,那人去了有什么用。

    霍真真笑着解释:“他们二人,一人负责照顾我,一个负责平日打探消息和保护工作,我们三个也算自小一起长大,是可信之人,我这出行只带春兰一人,若是有事的话也不方便。”

    “自小一同长大?”江书砚抓住重点,眉心蹙了起来。

    “江子卿,你确定要和我在这里讨论这些吗?”霍真真神色无奈,哭笑不得。

    江书砚理直气壮:“为何不能?臣哪句话说的不合适?”

    “合适,合适。”霍真真举起双手,状作投降:“子卿,你要知道,我自小在军中长大,若说认识的少年男子,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你若是一个个挨着询问我一遍,那我得解释到什么时候?”

    “你烦了?”江书砚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采。

    霍真真甚至还从他的表情上看到了一分委屈。

    她静静看着他,跟着撅了噘嘴,可怜兮兮道:“你就这样不信我?若是这样,那你说,那位李小姐、许小姐都和你什么关系?”

    霍真真越想越气,一缕淡淡的烦躁爬上眉头,语气不耐:“我不过回京几日,先是雅韵、后是许姑娘、李姑娘,是不是过几日还有什么张姑娘、赵姑娘?”

    “而且,坊间不是都在传,你和那左相之女李姑娘可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一个边关回来的野丫头,算什么?”

    她越说嗓音越低,尾音带上了哽咽。

    江书砚眼底有一瞬不知所措,张了张嘴,讷讷道:“那些人与我无关。”

    “可是她们一个两个都差贴你身上,若是我同你亲近一些,是不是会有更难听的话传出来?”

    霍真真口不择言,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荒蛮之地回来的野丫头,刚一回城便勾搭上燕都城的精英才干?”

    “真儿!”江书砚低声斥责。

    他不喜欢她的自我贬低,即便是玩笑,他也讨厌。

    江书砚半弯下腰,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星眸,语气庄重:“过去你没回燕都,我在乎的只是政务,私下聚会更是从未去过,那些你说的传言我从未理过。”

    他自嘲苦笑:“或许也是我凶名在外,那些人也只是私下讨论,若非你今日这般认真的同我倾诉,我都不知自己被莫名的安上什么才子佳人。”

    “真儿,于我而言,过去从不曾动情。现下,我眼中也只有你,情之一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不说诺言,你且看我行动,可好?那些你所顾虑的、担忧的,我都会解决掉,今日之后,那些话再也不会传出来了。”

    霍真真将他的一字一句认真的记在心上,眼底满是柔情,轻声道:“好,我信你。”

    “雨停了...”她指着外面,提醒道。

    “送你回府?”江书砚嗓音温和。

    霍真真率先往出走,一前一后,两人出了草屋,在推开门之前,霍真真转身目光凝视着眼前破败的院子,好半响才转身出屋。

    江书砚从怀里掏出锦帕,挨个将马背擦了擦,率先伸出胳膊朝霍真真道:“上?”

    “我不用扶。”霍真真努努嘴,想要直接上去。

    正欲抬腿被人挡住了。

    她奇怪的看向江书砚。

    只见他固执的将胳膊递过来。

    霍真真噗呲笑出声,无奈道:“好好好,我这娇贵的身子上不去马,就有劳江大人了。”

    “无碍。”江书砚一板正经的回答,端着一副高冷矜贵的模样。

    霍真真心底忍不住嘀咕,他倒是转变的真快,又能装委屈,又能立马变回副高冷的样子。

    “走吧,江大人,既然这样,不若你给我牵着马。”她玩笑道。

    但江书砚却当了真,他将另一匹马牵过来,整理好缰绳交到霍真真手里,淡淡道:“那便有劳郡主帮臣管好臣的这匹马。”

    “不必...我只是开玩笑。”霍真真连忙拒绝。

    “怕什么?”江书砚眸光认真:“难道郡主不想被人看到?”

    霍真真摇摇头。

    “那便走,让燕都城的人看看,我江子卿眼里的人究竟是谁?”

    第27章 她白吃了醋

    江书砚右手牵着马车,不急不缓的穿过巷子,霍真真能听到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多,有叫卖声、有幼童的打闹声、隐隐约约甚至听到夫妇家常的唠叨吵闹……

    她这才察觉到江书砚走的这条路和来时的方向不同,他直接大方的拐到闹市,迈着稳健的步伐悠悠闲闲的走着。

    两人两马,女子面容娇美坐在马背上,男子清隽质玉牵着马匹走在一旁。二人之间没有视线交流,但途径的路人皆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不同于常人的气场。

    霍真真难得真的升起一分娇羞,这还是头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个俊美公子牵着马,要是放在荆州,怕是要被那群手下的人笑话死了。

    俊男美女总是招人喜欢,周遭的目光聚集的越来越多,有的人甚至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两人缓步经过。

    霍真真低声嘀咕:“江书砚,要不你还是自己骑马?”

    “为何?郡主觉得有何不妥?”江书砚右手拽住缰绳停下步子,微仰着头,嗓音低沉而清醇。

    霍真真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自己实在是害羞被这么多人注视?这也太不符合自己的性子。她垂下眼帘,眸光和他相对。第一次,她居高临下、自上而下的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角度,能将他整个面容都收在眼里,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精致的轮廓以及那因着说话而微微张开着的薄唇。仰头的动作将他姣好的下颌线恰如其分的展露出来。

    自上方看下去,冲淡了往日的冷淡,增添几分无辜的少年模样。

    霍真真忽然就想这么走下去,她摇摇头,示意他继续。

    江书砚唇角微勾,继续牵着马朝前走。

    还未走两步,面前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挡住了去路,就停在路中央,两侧留的空隙都只够一匹马过去。马车是由上好的红木制成,车身上的精美帘子是做工极为复杂的江南锦绣,帘子两侧悬挂着两盏金色线镂空灯笼。任谁一眼看过去都知道,车主非富即贵。

    若在往日霍真真定要上去惩治一番,但为了确保出城之事不受干扰,她拉拉缰绳,将手里的另一匹马给江书砚,暗示他各自通过再汇合。

    江书砚眉心微蹙,却没说什么。

    就在霍真真拿过自己的缰绳,双腿准备用力驱马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江大人啊,没想到我们这般有缘,在这里遇到。”

    霍真真扭过头,看到了那个眼熟的李小姐。

    她嗤笑一声,反倒不急着走了,放松身子,懒洋洋的倚在马背上,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江书砚只当没听到,眸光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缰绳,用目光测量他这匹马通过的空间是否足够。

    李思茵手肘暗地里撞了下侍女。

    “江大人,我们家小姐同您说话呢,怎么着您也该应一声不是?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侍女嗓音洪亮,眼里愤愤不平,她这一嘹亮的嗓子,一下子引来很多人的注视。

    “放肆,不得无礼,江大人岂是你能教训的。”李思茵立刻出声教训,嗓音严厉。

    转而又掐着细嗓子对还在研究距离的男人道:“公子见谅,是我的侍女不懂事,回府后我定会教育她。”

    “小姐,您是左相千金,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这样对您无礼,奴婢哪有错。”侍女委屈反驳。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李思茵拧眉,眸光冷了下来。

    “是,奴婢知错了,对不起江大人。”

    李思茵一脸羞愧的低了低头,她侧过脸伸手挽起耳边的碎发。霍真真这才发现,今日的她穿着一件薄绿彩绣如意纹对襟,镶嵌珍珠碧玉步摇悬在空中,划出一道光辉,耳垂上是一对纯金宫灯耳环,手腕戴着白玉镂空花鸟纹镯。

    不止全身上下皆是十分昂贵的首饰,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心思。

    眉如柳叶,面若桃花,唇似玫瑰。

    “江公子,可否能原谅我这不懂事的婢女?”李思茵神色担忧,语气凄凄切切,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霍真真不动声色的偷瞄着沉默的男人。

    只见他终于有了动作。

    江书砚抬起头,皱着眉头,冷声道:“这马车是你的?”

    “是的,公子若有需要可借你一用。”李思茵浅笑,语气骄傲自豪,看向他的眼神增添了几分期许。

    “奢侈华贵,当街挡道,这便是左相教你的?”

    他这句话充满讽刺,眼睛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李思茵整张脸霎时变得通红,脸上的胭脂水粉全成摆设,很快,红色褪去,她脸色变得极白。

    “江大人,你怎能这样对我家小姐?”那侍女又高声怒道。

    江书砚猛的抬眸,幽深的眼眸比极寒之地的冰霜还要刺骨,吓得侍女噤了声。

    他嗓音凉薄,说出的话更是无情至极:“她是个什么?我该如何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