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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9b7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锦堂春 > 第36章
    下一刻,容九喑纵身一跃,消失在墙头。

    温枳顿时松了口气,身子脱力的靠在墙壁上,方才她犹豫了好久,要不要开口求他帮忙救刘掌柜,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一旦牵扯不清,就真的……罢了,胭脂楼的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暂且不必去求容九喑,还是自己先试着解决吧!

    “小姐?”四月从墙头落下,“没事吧?”

    温枳摇摇头,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想要拔下来,可想起容九喑那些话,想起他那张臭脸,不由的指尖一颤……缩回了手。

    “表公子送的?”四月没见过这簪子,“很衬小姐。”

    怪好看的!

    温枳抬眸看她。

    “嘿,小姐什么没见过,不稀罕!”四月急忙改口,嘿嘿笑着。

    温枳指了指前面,“快走。”

    萧长陵还守在胭脂楼后门,此地不宜久留。

    “还好咱跑得快,要不然就被抓住了!”四月至今心有余悸,“看样子,萧家的人是非要抓着您不可,这段时间,小姐千万不要再露面了。”

    温枳点头。

    想抓她,没那么容易……

    第46章 死在荒郊野外

    坐在马车里,温枳的心绪总算稍稍平复下来。

    现如今萧长陵满城找她,她今日还是出城避一避再说。再说,前两日,府衙的人还在发现尸体的地方搜寻,今日一早已经全部撤了。

    恰,陈叔在城外往回赶。

    马车当即停下,车夫喊了声,“陈掌柜。”

    “陈叔?”温枳陡然探出头。

    车夫左等右等不见人,当时就让人回临风楼送了个信,这不,陈叔才着急忙慌的往回赶。

    小溪边,马车停下。

    “小姐没事吧?”陈叔忙打量着自家小姐,“他找到你了?”

    车夫说,萧长陵找上了胭脂楼,小姐有危险。

    如今瞧着,好像没什么大碍?

    “没,还好我躲得快。”温枳摇头,“他在胭脂楼后门等着,我干脆就出城找你来了。”

    陈叔如释重负,“那就好。”

    “可惜,不能去胭脂楼看看,是否有别的刀具失踪?”温枳叹口气。

    陈叔在溪边洗了洗手,神情凝重的蹲在那里,“我请朋友验看了这么条狗的尸体,伤口很深,可见对方力道很重,下手毒辣。从伤口来看,皆为利器之伤,昨天夜里他没来得及查验是什么利器,晨起刚给我递了消息,不是剥皮刀,那玩意没这么大的力道,而是肉斧。”

    “肉斧?”温枳羽睫微颤。

    那东西的分量不轻,所以对方的力道才会这么重。

    “是。”陈叔点点头,“肉斧本身的分量就不轻,所以用它的人,得有足够的力气,不是屠夫就是莽夫,寻常江湖人一般来说,都是随身带着刀剑之类,甚少有人动斧,还是肉斧。”

    温枳想了想,“屠夫?”

    “是!”陈叔想了想,“没有证据,仅仅只是猜测,何况尸体在府衙的停尸房,咱也没见着,只能靠这几只狗的尸体来推测。”

    温枳缓步朝着马车而去,“先去那一圈转转吧!”

    “好!”陈叔翻身上马。

    事发的地方在一个小镇外头的荒地上,之前衙役一直守着,并且询问了附近的百姓,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仍是一无所获,只能无奈的把人撤回去。

    “当时尸体就被丢在这里,血淋淋的。”陈叔踱过荒草,站在了事发的地方。

    肉眼可见,被压弯的草植正在逐渐恢复,重新生长起来,但面上还是有不少发黑的血迹残留,足见当时的惨烈。

    “附近这一带只有一个杀猪的,年过四旬,为人还算和善,之前府衙的人也调查过他,当天夜里他正在与人喝酒,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他作证。”陈叔解释。

    温枳深吸一口气,“这里那么多的血,但边上却是干净的,只有踩踏的痕迹。”

    “是不是在这儿杀的人?”四月问。

    陈叔抬眸,“这条路直通城内,但是因为偏僻,所以来往的马车和人并不多,尤其是夜里城门一关,这条道上便不会有人行走,加上荒草漫长,在这里行凶的确不容易被人发现。”

    “你觉得是在这里杀的人吗?”温枳环顾四周。

    陈叔不敢肯定。

    “我倒是觉得,这里可能不是行凶之处,或许还有别的地方。”温枳抬步往边上走去,“陈叔,这地方你熟吗?”

    陈叔点头,“还算较熟,加上昨夜已经提前绕过一圈,所以能认路。”

    “好!”温枳走出了荒草堆,“前面带路,我们走走。”

    陈叔赶紧上前,带着温枳和四月在镇子外头走了一圈,其后又带着她进了镇子。

    这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因为临近上京,所以还算富庶,偶尔有几个城内的官吏在这儿置办家业,闲暇时来这儿小住,算是散心。

    毕竟,周遭山清水秀的,的确适合休养。

    “前面那户人家,便是屠户。”陈叔指了指。

    顺着陈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温枳瞧见了小小的四合院,外墙较高,瞧着与寻常的院落没什么区别,门前两个大狮子,镇宅辟邪。

    “他们家还有什么人?”温枳随口问。

    陈叔边走边解释,“屠夫是个鳏夫,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到了外州,一年到头回不来一趟,所以他跟儿子住在一起,这儿子好像是脑子有点问题,据说是小时候高烧,所以烧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