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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春山睁眼就清醒了。

    这地儿极度陌生,按理来说,他一辈子见都见不到才对!

    “有人吗?”

    他压低声音问了这么一句,确认没有人出现,才起身到处瞧。

    有五六面铜镜……应该是姑娘家的屋子吧?

    他这是突然昏倒,被医女给救了?

    那他进了这屋子,会影响救他这位心善的……

    “啊!”

    “你谁!”

    任春山正搁那胡思乱想呢,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满是岁月痕迹的眼睛。

    “喜欢我准备的屋子吗?”

    烟花,这烟城的城主。

    “从你踏足烟城那一刻起,我就瞧上了你这张细嫩的脸。”

    “过去的四十年间,我见过无数跟你一样的男娃,可只有你,只一瞬就让我起了好好疼爱的心思。”

    “忘了那个跟你一起进城的农夫,留在这里吧……”

    “只要你愿意,再不让人知道咱们关系的情况下,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金子,银子,房子,只要你想……”

    “可咱们都是男人。”任春山已经被逼到墙根了。

    烟花说一句话,就靠近任春山一步。

    “性别从不是问题。”

    “两个人在一起靠的是金钱垒起来的道路,要没有银子支持,迟早会散……”

    “你好香啊,是擦了什么香粉吗?”

    “没……没有……啊!”

    任春山话都没说完。就被烟花含住了耳垂。

    “你这耳朵好软,没少被你那男人尝吧?”

    “滚!”

    “滚开!”

    任春山忍不下去了,红着脸推开烟花,就往屋外冲!可他失策了。

    屋内是只有烟花这一个可怕的人不错,可屋外他能瞧见的就有十几个。

    “你若是不想被我一个人宠着,就出去尝尝那些人的本事。”

    烟花也不急着捉人,他还没玩够……

    第0221章 任春山:不爱就是不爱。

    不说任春山了,连屋外的护院听到这话都嫌恶心撇过头去。

    怎的有人会强迫别人不成,就用这种恶心人的把戏威胁?

    “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吧?”任春山一只脚在屋外,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

    现在是来得及出去,但他不敢出去。

    谁知道他在身后这老男人还会做什么恶心事。

    “要不你直接杀了我吧?”

    任春山怕到极致,反倒没一点害怕的迹象了,挺直了腰杆说道:

    “反正我是不可能安生离开这院子了,倒不如直接杀了我。”

    “你这想法倒是少见。”烟花一点点往任春山身边走。

    “你要早说你不想活,我又何必费劲将你从那牢里捞出来?”

    “你不想活,那跟你一起进城的小伙子呢?”

    “他的命你也想带走吗?”

    “照我看,你们俩的关系也不是很一般吧?”

    要不是他看出了那点端倪,他还真不敢直接下手。

    “你这么有钱,身边应该不缺人才对,何必找我这不情愿的?”

    “情愿不情愿的,都是因为没尝过手里有权的滋味。”烟花伸手搂住任春山的腰。

    又在任春山推开他之前指着院里的人说道:

    “就现在,你看哪不顺眼,就直接伸手指,我立马差人将他的脑袋砍下来给你玩。”

    “不要!”

    任春山趁烟花得意忘形之际,狠踩一脚对方的脚面,推开人,就往院里冲。

    可他不知道,这院子不像村里,院子外头还是院子,他用最快速度冲出了眼前的院子……

    就进了一处更大的院子,护院更多,看到他就冲上来捉他。

    “这宠儿不听话,直接剥了衣裳送大人屋里!”

    有一人说了这话,任春山就感觉自己像被丢进兔子窝里的 草,谁都想来啃他两嘴 。

    没办法,任春山只能往回跑,冲的太急,直接撞进了那位烟大人怀里。

    “看来得吓吓你,光用好处贿赂你一点用都没有。”

    “放开我!你要不杀了我!要不就放了我!我不可能跟你!”

    任春山害怕,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大喊大叫。

    可他心里也清楚,不会有人来这里救他的,天降正义也不可能这么及时……

    “父亲?”

    这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好似仙乐,只一瞬就卸下了任春山所有的不适。

    “救我!”

    任春山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他就是遵从本心,竭力转过身朝声音主人所在望去。

    是个长得很清秀的姑娘,跟这位烟大人瞧着没有一丝相像。

    “你……会救我的吧?”

    可他又想起,这姑娘是坏人的女儿,应该不会站在他这边才对。

    “爹,放了他吧。”

    烟灵不知道从谁手里抽了一把匕首,正抵在喉间。

    “父亲玩了这么多年,逼走了母亲不成,现在要连灵儿一起逼走吗?”

    十岁那年和母亲撞破父亲的尴尬后,父亲便不再避让,正大光明的在院里玩弄这些眉清目秀的少男少女。

    母亲吵过闹过无数次,可直到母亲一刀插进胸口,父亲也只是将这事搬到了这处隐秘院落。

    她也不想看到的,可这回不一样,她在自己的院子就听到这少年的声音,她安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