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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9b7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商贾人生 > 第三十一章 得遇故人
    谢时臣起身来绕着站定在门口的女子走了两圈,以自己职业性的眼光打量这眼前的绝色女子,不由得赞道:“嗯,脸盘圆而细致,双眉微翘,一对凤目调皮中还带点灵性。”门口的姑娘听着这个陌生人夸赞自己漂亮,那带着煞气的脸蛋微微的有了些舒展,而文定与正声自此姑娘推门而入后一颗心就始终揪着在,看到她脸上有些好转两人才稍稍放松,就这时谢时臣微微又往后移动了少许,继续说道:“身材嘛,小巧而匀称,不显一丝负赘,确实是有沉鱼落燕之貌,虽没有传说中的那付空灵超脱之感,但也不负江汉第一名妓的美誉。”说着还转过身对正声他们说道:“二位,这‘思雨楼’的红牌姑娘到底是货真价实呀,呵呵。”此时的正声与文定完全被他惊人的言语吓到了,适才便正襟危坐的他们此刻纷纷离座,一步一步的往后撤退,谢时臣暗自笑道就算是方才正声的言语有些冒犯,两个大男人也用不着吓到如此境地吧,刚想调侃他们几句就突然感觉自己背后受到一重撞,就感觉着自己双脚离地,将自己前方的酒桌撞翻在地。还好这‘思雨楼’内的厢房大都是木头修制的,谢时臣没有受伤只是惊吓过度昏厥过去,相较起清醒的其他的二人他算得是幸运的,而施暴者却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意思,只见她跳进来又在他失去知觉的身上,追加了两脚才肯罢休,而转过身来将怒火正声他们照射过去。

    本来正声是他们三人中唯一怀有功夫的,但看到此姝妹也是全然失去胆量,竟躲到连蛮力也欠缺的文定背后,文定看到此女也是抛却了平日里的坚持,试图摆脱正声找寻躲藏的地方。两人边退还边在试图平息她的怒火,正声慌张的说道:“这里面有误会,他刚才不是有意这么说的,你要听解释呀,冷静。”文定也是解释道:“是呀,千万要冷静呀,要听我们说。”

    “不听,不听,休想来骗我,耳听为需眼见为实,这都是我所见有什么是冤枉你们的女子丝毫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靠近过来。二人终于是分头逃窜,那女子向正声往里间追去里间顿时是鸡飞狗跳,而文定则绕过谢时臣昏倒的地方逃到门口,眼看自己逃跑的机会大增。谁知就要逃出门时又被一人影所阻,只见来人是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子,虽已是夜晚然脸上却还带着厚厚的白色丝巾,看不清她的容貌。文定绕到右边,这掩面女子则移动到他的右面;他移动到左边,那女子就移动到他的左面,文定求饶道:“姑娘,让一让好吗,在下有急事要出去。”而那掩面女子却没有丝毫让的意思,反而秀手一推将他复又推进房里,淡然的说道:“先进去说清楚才能走。”声音如黄莺般悦耳,只是隐隐缺少些情感波动带着少许的空灵。文定看到这女子也是手提宝剑,知道必是与里面那位是一起的,虽不愿亦不敢有所妄动,惟有唯唯诺诺的走回去。此时里间的正声也给先前的女子揪了出来,看到文定战战兢兢的站在那儿,不禁埋怨道:“笨蛋,有机会怎么不逃呀?”文定苦着脸答道:“怎么没跑呀,门口还有一位守着的给拦回来的。”

    突然门口又传来一个女声,由远及近的说道:“要见本小姐的是谁呀?今日是小姐我疏忽了,不要以为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本事。”当那声音的主人来到门口处,发现一旁站在一位掩面女子,不明所以的她往厢房里望去,不论是地上,还是房间里都是一片狼籍,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一旁则畏畏缩缩站着二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另外有一个姑娘仿佛是在看押他们。原本被人看穿而败坏的心情立时高兴起来,好奇的文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呀,难不成是要拆房子吗,清渺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嘻嘻。”文定他们看清来的清渺姑娘,确实是样貌不凡,超越于适才见过的楼中女子多矣,特别是双眼不停的转动,仿佛也在与人说着话。但是此时的文定与正声早已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里面的姑娘不耐的对清渺说道:“这不关你的事,给我一边去,最好是有多远走多远。”清渺听到她的话,本来是不悦就要发火,不过想到既然是惩治这些男人的,自己看好戏便是了又何必参合进去呢,闷不做声的看这女子向其中一个男人道:“顾正声,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说过以后不来这种地方了,这还不满两月就又犯了,啊,你说呀?”这个怒火中烧的女子自然是顾正声的未婚妻燕艳燕小姐了。

    说来也是巧自那次‘楚妆楼’后正声确实没有涉足烟花之地,今日事先不知心想不会那么背让她发现,谁知巧就巧在他进来时被燕府的管家瞧见了,本来燕管家是为老爷燕行舟送东西来给一位‘思雨楼’中的相好,看见准姑爷正声后立马回去报告了小姐。燕艳活冒三丈就过来了,而那站在门口的掩面女子则是碰巧在家的燕府大小姐,怕自己妹妹闯祸便一同跟来了。本已是怒火中天了,谁知谢时臣又不知死活的将她当作了‘思雨楼’的红牌姑娘清渺,说的话更是引得她自控不得,将其一脚踢昏过去。被抓了现形的顾正声,知道燕艳在气头上如何辩解此时也不会让她宽恕,为今之计只好避其锋芒,可她姐姐正守在门口,只好另找出路。

    看着他低下头闷不做声,燕艳继续道:“怎么不说,平时你不是最能说会道的吗,现在怎么不吱声了,知道理亏了吧。你赌钱,喝酒我都随你去,但你还越发的不象话,尽往这污秽不堪的窑子里钻,不知道这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吗?还让我被人误会是什么江汉第一妓女,我呸,看我今日怎么整治你。”本来一旁看戏的清渺听到此,厉声道:“嘴巴放干净点,什么污秽,什么见不得人,谁是东西呀?”正训着正声的燕艳回过头来,对清渺道:“说的就是你们,你们都是勾引男人的娼妇,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怎么倒还成了正经女子了。”清渺最恨别人说她是妓女,怒极反笑道:“自己没姿色管不住男人跑到我们这撒野,呵呵,你好有本事呀。”二女顿时交起嘴战来,正声见机不可失,纵身跳到临江那面的护栏上,屋中的众女子发现时已晚,他双脚用力一蹬护栏,再次运起轻功从三楼跳进远处的西北湖的湖面上。荆洲顾家的庄园便建在长江边,生长在长江岸边顾正声自小就会水,而且还十分在行,跳入湖中后,只见湖面上激起一阵水浪,夜宿中的野鸭也被惊扰的飞起,那阵水浪没有停歇由近及远一直到众人看不见的地方。

    自正声跳水之后众人皆急忙跑到护栏边观看,燕艳懊恼的拍打护栏,不甘的说道:“该死,竟然让他给跑了。”清渺轻笑道:“不愿意你跳下去追他呀。”燕艳怒道:“这么冷的水,你要我死呀,都是你不是你插嘴,那给他的机会跳水的。”清渺回击道:“哼,是你自己笨,没将人看牢,倒反过来怪我怎么是想找架打吗?”两个女子又吵起来,包括刚才门口掩面那位,三名女子都呆在护栏那,与自己同来的三人,此时一昏一逃,见识过燕艳厉害的文定如今那还敢继续在这呆下去。先前看到正声跳下去,他着实是吃了一惊,清楚只是正声的脱身之计后,他又有些羡慕正声来,不过自己即没有他那身轻功,游水的本领没他那好,如若像他般跳下去肯定是有死无生,看见燕艳与清渺正在吵架,而那个掩面的女子似乎也没注意自己,文定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缓缓的缓缓的,就要接近门口了,文定小心的回望着那边讥吵还在继续着,他心底那个喜悦呀。

    刚要迈脚出门,‘唰’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现在他身前,又是那个掩面的女子拦住了他,略带玩味的说道:“等我们将一切搞清楚了你再走。”文定心中那股失落呀,眼看就要成功了,谁知再次功亏一篑,文定苦着脸蛋,在燕艳姐姐的监督下再次回转。此时方才觉察到变故的燕艳回想起文定来,她停止了与清渺无意义的漫骂,走过来先是一脚起将文定踹倒在地,文定摔倒在地惶恐的望着她,在燕艳面前文定知道已经有过前例的自己辩解是不起作用的,一言不发不敢怒斥她,因为那样只会换来更多的责难,燕艳用手指指着他的头说道:“柳文定,啊,你好呀,上次也是你带着正声去那污秽之所,今日又是你他是屡教不改,那你呢就是次次怂恿了,看姑娘我不把你的皮扒了。”说着就抽出随身宝剑作势就要往他身上砍去,文定原先还对燕艳有好感,不过随着深入了解明白这是朵带刺的花,虽美丽可也不是寻常人受得了的,眼前更是被这个疯丫头吓着了。他来不及起身一直向后退,而燕艳则一步一步的进逼,文定慌张的求饶道:“燕小姐,我们确实事先不知道是来这‘思雨楼’,不醒你去问问谢兄。”燕艳不做声色的问道:“什么谢兄,人在哪呀?”文定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谢时臣,说道:“他人在那边,”燕艳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就是一开始说些混话的那一位,怒道:“又来骗我,这不是昏过去的那人吗?”文定猛点着头道:“对,就是被你吓昏过去的这位谢兄,他能证明在下不曾虚言。”燕艳丝毫没有被他的言语打动,怒斥道:“他都昏过去了怎么来帮你做证,还想来诓骗我,看来非要给点教训你尝尝。”说着挥动手中宝剑将文定身旁的椅登一分为二,文定脸变的刷白‘啊’的一声也随谢时臣般,昏了过去。

    从文定指着昏倒的谢时臣开始,一旁的清渺就有股笑意,此时他也一同过去了,她再也忍不住了放声笑起来。燕艳也只是吓吓他,看见他昏过去也有些忍不住,不过笑归笑依旧不能轻易放过他,先用脚试探的摇了摇他,见不为所动厉声道:“再装死我就不客气了。”她姐姐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劝道:“或许是真的吓住了,算了吧回去了。”而文定依旧是一动也不动的,燕艳心有不甘不依不饶的道:“不行怎么样,也要给他在身上留点记号。”说着就举剑要指过去,掩面的女子刚要阻止,就听到一声娇吼“放肆”,就看见原本燕艳手的宝剑随着一声清锐的‘铛’声跌落一旁,门口出现了雨烟主仆二人。

    原本假死中的文定哪知这燕艳竟如此的心狠手辣,昏过去了竟也要惨遭毒手,心想这次算是倒霉倒到家了。哪知耳中传来得声音有变,举头一望竟是故人,忙手脚并用爬到雨烟身边,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客套,慌张的对雨烟诉道:“雨烟,救我呀!”虽然所处的环境不是很对,可是听到文定直呼自己的名字而没有带‘小姐’二字,雨烟依然是非常高兴,她用着最温柔的声音安抚文定道:“柳相公请放心,有雨烟在决不让他人伤害到你。”又转向那边看丢剑的燕艳,用较为刚硬的声音对燕艳,叱道:“又是你,上次还没受够教训吗,对柳相公这样毫无功夫之人,你却是一而再的恃强凌弱是何道理,今日我非要让你知道厉害。”燕艳指着雨烟想了一会,恍然道:“哦,我记起来了,上次就是你仗着武功比我高欺负我。”拉着一旁的姐姐道:“姐,就是她上次用暗器打我的,这会又是她,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呀。”燕艳虽然是有些娇纵,但毕竟年岁有限,对于自己的妹妹那掩面女子是十分爱护的,此时雨烟明摆着是要为难于她,作为姐姐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她走到燕艳身前缓缓对雨烟说道:“姑娘说舍妹恃强凌弱,那你自持武功高于她而屡次要为难她,是不是也是恃强凌弱呢。”雨烟叱道:“可是我并没有对毫无武功之人动手呀。”从那白色的纱巾传来一阵娇笑,只见她指着雨烟说道:“照你的话,那我教训你不算是恃强凌弱咯。”说着拿起那没出鞘的配剑连同剑鞘一同向雨烟杀去,雨烟将文定推给身后的紫鹃,荡起缠在双手间的长袖向燕艳的姐姐处凌空飞至。二人一时之间剑影袖舞的,看的众人眼花缭乱,一方将剑使得似长虹冠日,一方则将双袖舞的似灵蛇缠枝,你来我往的几个来回不见高下,只是这屋里的家什却遭殃了,只要在他们三丈之内的顿时是尸首难寻,二人有些棋逢对手的味道。突然燕艳的姐姐退后几步,道:“这里地方太小,我们上屋顶再战如何?”说着抽出鞘中的宝剑,纵身往上房顶的屋瓦皆在宝剑的光芒下散落,文定身旁的紫鹃叫道:“小姐,接着。”抄起手中的玉萧掷于雨烟,雨烟接过玉萧毫不示弱的回道:“正有此意。”说着也从刚才被宝剑打开的口子处纵身跳到‘思雨楼’的屋顶。

    余下的众人皆焦虑不已,又不好跟上去,以免阻碍到她们。此时的文定已从适才的惊吓中恢复,想要开口制止她们,结果知道已经为时已晚,不停的埋怨自己多事不然不会如此,紫鹃安抚他道:“放心柳相公,我们家小姐身怀绝技,岂是她们所能敌的过的,保准一会就将那遮头盖脸的给打下来。”燕艳不以为然的说道:“哼,我姐姐自打十七岁出道还没遇过敌手,这么个青楼卖唱的女子算得了什么呀。”紫鹃驳道:“不算什么,只是有人三番五次的败于其下,还有脸在此叫嚣艳怒道:“上次要不是你们那个什么小姐,你早已是破相了,还有脸说我不服我们再来。”说着也拔剑出鞘,紫鹃也是听不得激,接道:“再来就再来。”拔出手中的配剑,与她也是你来我回的双双交起战来,这厢房今夜怕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清渺在她们未开打之前已将地上的谢时臣拖至门口,不然他早已是魂归地府了,此时二位又一对互搏,而且相较起屋顶的二位她们,更是毫无禁忌,清渺喃喃的说道:“这都是怎么了,都疯了吗?”望着身边的文定,她怒目而道:“这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哪会是如今的局面。”文定惟有唯唯诺诺答‘是’。

    如此大的动静早将楼里的其他人惊醒,纷纷找到这响动的来源,一看‘嚯’刀光剑影的,胆小的利马躲回去了,只有些须胆大还在远处伸颈观看,方才闻信的冯妈妈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赶来,才到门口她就看到自己这个最好的厢房,其实连房也算不上了,不但里面是面目全非,就连房顶也被人打了个大洞,她惊呼道:“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呀,竟把我‘思雨楼’搅成如此模样,紫鹃,怎么是你呀!”看到紫鹃正与人拼斗,冯妈妈朝后面挥挥手,几个打手立即一涌而上围攻燕艳。本来紫鹃与她的功夫就差的不远,再加上这些如狼似虎的打手,燕艳顿时感到了压力。几十个来回下来已露败象,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条身影从天上的破洞将那些快打在她身上的利刃挡开,燕艳看到是自己的姐姐才放松下来,另一条身影也随之从那个洞口飞下来,外面的一班人才看清楚原来屋顶还有两个人。

    燕艳的姐姐对雨烟说道:“这次不分胜负,下次有机会再另择他处比较。”又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对冯妈妈说道:“这是赔你的损失的。”说着携着燕艳下楼而去,冯妈妈本来怨恨的双眼当看到银票上标明两千两的数目时,又眯成了一条线又嘱咐着众人各自散去。雨烟此时牵着文定的衣服前后查看,又问道:“刚才你没受伤吧?”文定答道:“没什么,我不碍事的。”接着又上下打量着雨烟,问道:“雨烟姑娘,到是你,没什么事吧。”紫鹃笑道:“我们小姐怎么会有事。”清渺也轻蔑的对文定说道:“那丫头的姐姐都没事,我姐姐怎么会有事呢?”雨烟拍打了清渺一下道:“不许这么对柳相公讲话。”清渺微‘哼’了一声,文定还是有些不信的问道:“你姐姐?”清渺指着雨烟道:“对,这就是我姐姐。”

    一直到子时文定才离开‘思雨楼’,原来雨烟是清渺的结拜姐姐,一起的还有其他二人。事后他们又到雨烟的房里料了好些时候,文定方才在雨烟幽怨的眼神以及紫鹃那声‘呆子’中告辞。谢时臣一直没醒文定只好独自上路,路上文定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今夜的事情真是他心惊肉跳的。几位绝色女子都是刀光剑影的,连清渺听雨烟说也是功夫不下于她,不过能再次遇上雨烟让文定也是非常高兴的。他加快脚步希望能快些回铺,还能歇息两个时辰,刷的一下文定的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也自头顶开始被东西束缚住了。然后身上又挨了一脚,只听见一女声道:“看你还往哪跑,还有谁能保护你。”文定一下子心凉了,因为他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正是燕艳,又有几个男声问道:“小姐,怎么处理呀?”燕艳的声音又起,说道:“先押回府里的材房,等我慢慢收拾他。”接着文定就感觉被数人拦腰抱起,文定顿感前途凶险了。